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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門大學胡旭副教授主持完成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先唐別集敘錄》(項目批準號為06CZW006),最終成果為同名專著。課題組成員有:智曉靜、蔡靜平、羅爭鳴。
先唐別集發(fā)展至今,走過了比較漫長的歷史。在經(jīng)歷了自然和人為的各種破壞后,它們大多失去了原來的面目。這項成果以著錄先唐別集最為集中的《隋書·經(jīng)籍志》、《舊唐書·經(jīng)籍志》、《新唐書·藝文志》等為基礎,以《通志·藝文略》、《文獻通考·經(jīng)籍考》、《宋史·藝文志》等為參照,旁及百家書目、地方史志,凡為先唐人之集者,無論成于古今,一概予以敘錄。共得先唐別集1019家,堪為古今敘錄先唐別集之多、之全。
一、成果的基本觀點
1.關于別集的起源、發(fā)展和定型問題。古今學者對此眾說紛紜,各有側重。這項成果作出了新的探討,認為這一過程經(jīng)歷了幾個重要階段。首先,漢武帝欲匯總司馬相如的作品,雖未成功,但在別集形成的過程中,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其次,劉向、劉歆父子將存世書籍分為六類,即六藝、諸子、詩賦、兵書、數(shù)術、方技,并進行了理論總結,即《七略》。班固以劉歆《七略》為基礎,寫成了《藝文志》!对娰x略》是別集的最早雛形。第三,漢章帝因愛好馮衍的文章,有意識搜羅、匯集過馮衍的作品,這實為別集形成過程中十分關鍵的一步。而漢章帝“集覽”東平王劉蒼之作,開啟了名詞性質的別集之“集”的概念之源。第四,班昭死后,其子婦撰集其集,標志著別集編撰的真正開始。第五,直到漢末,別集編撰依然是少數(shù)人的事,一定程度上否定了《金樓子·立言》中“諸子興于戰(zhàn)國,文集盛于二漢,至家家有制,人人有集”的說法。
2.關于別集概念的形成。這項成果對清章學誠的說法進行補充與發(fā)揮,提出新的見解。東漢末年及三國時期,“撰集”的情況日漸增多,但所撰之“集”尚無一個約定俗成的概念。通過相關典籍中對西晉摯虞《文章流別集》(已佚)的記載,指出《文章流別集》是為了節(jié)省讀者的搜羅采摘之勞,而刻意將眾人之作匯聚在一起的,它既是有意識的總集編纂,又很自然地形成一部部別集。否定了《隋書·經(jīng)籍志》所說的“別集之名,蓋漢東京之所創(chuàng)”的觀點。
3.關于先唐別集古今遞相著錄的問題。這項成果提出一些新的說法,或進一步完善了一些舊的說法。一是《隋書·經(jīng)籍志》附注梁本的問題,不少學者認為梁本即梁阮孝緒之《七錄》,這項成果認為,姚振宗《隋書經(jīng)籍志考證·敘錄》提出梁本當指“宋、齊、梁、陳四代書目”的說法,思路是正確的,但是否含宋、齊書目,則還需斟酌。二是對《新唐書·藝文志》與《舊唐書·經(jīng)籍志》的淵源提出質疑!杜f唐書·經(jīng)籍志》抄錄毋煚《古今書錄》,是沒有疑義的,但《新唐書·藝文志》的材料來源,卻一直沒有得到具體而有依據(jù)的說明。這項成果認為,除了編次相同之處較多外,《新唐書·藝文志》與比它編撰略早的《崇文總目》相比,在先唐別集著錄上存在卷數(shù)與名稱的差異,這個差異比它與《舊唐書·經(jīng)籍志》的差異要大得多。雖然還無法證明《新唐書·藝文志》在先唐別集著錄上一定抄錄了《舊唐書·經(jīng)籍志》,但對其淵源的揭示,無疑前進了一步。三是通過實際考察,斷定南宋鄭樵《通志·藝文略》對先唐別集的著錄基本上是抄錄《隋書·經(jīng)籍志》,只在少數(shù)別集的著錄上參考《兩唐志》和其他典籍。而明焦竑《國史經(jīng)籍志》對先唐別集的著錄,絕大多數(shù)是抄錄《通志·藝文略》,少量抄錄《舊唐書·經(jīng)籍志》和《新唐書·藝文志》。這些抄錄缺乏足夠的辨正,甚至把其中的錯誤也一并抄錄下來。焦竑著錄先唐別集的不足,一是不注重第一手資料,二是不注意考辨是非,不應過多地作為參考依據(jù)。
二、成果著錄先唐別集的大致內(nèi)容
1.訂正集名誤訛。在某些典籍的著錄中,一小部分先唐別集的集名與先唐其他別集的題名方式有異。如南朝齊代的禇淵之集,按當時習慣,當題為《禇淵集》,但《隋書·經(jīng)籍志》中卻題為《禇彥回集》,這是唐人著錄此集時避唐高祖李淵之諱而改動的,所以《舊唐書·經(jīng)籍志》和《新唐書·藝文志》在著錄此集時,將其恢復原貌《禇淵集》。又如《隋書·經(jīng)籍志》著錄東漢《王隆集》,但在《舊唐書·經(jīng)籍志》和《新唐書·藝文志》中卻著錄為《王文山集》,這是因為前者成書時,尚無唐玄宗李隆基,故無須避諱,而后者顯然是避李隆基諱。像這樣由于避諱而改變集名的還有《江智淵集》、《丘淵之集》、《韓顯宗集》等一系列別集,本項目統(tǒng)統(tǒng)予以辨明,并揭示其誤訛原因。字形相似導致的集名誤訛,也不鮮見。如三國魏別集中,《隋書·經(jīng)籍志》著錄有《應璩集》,《舊唐書·經(jīng)籍志》、《新唐書·藝文志》沒著錄《應璩集》,卻著錄《應瑗集》,二集時代相同,卷數(shù)一致,“瑗”乃“璩”之訛。這樣的情況很多,如《何禎集》為《何楨集》之誤、《阮沖集》為《阮種集》之誤、《王祜集》為《王佑集》之誤、《劉訏集》為《劉許集》之誤、《阮循集》為《阮脩集》之誤等,數(shù)量甚多,這項成果一一辨?zhèn)未嬲。此外還有一些特殊情況導致的集名誤訛。如《隋書·經(jīng)籍志》著錄《夏靖集》,《舊唐書·經(jīng)籍志》、《新唐書·藝文志》著錄《夏侯靖集》,時代相同,卷數(shù)一致,當有一誤?贾T史籍,兩晉時期無夏侯靖。《文館詞林》卷一百五十六有陸機《贈武昌太守夏少明詩》(六章),卷一百五十七有夏靖《答陸士衡詩》。故《夏侯靖集》為《夏靖集》之訛是可以斷定的。此外,如《范宣集》一為《范堅集》之訛、王筠《左右集》為《左佐集》之訛,都各有特殊的原因。這項成果在前人考證的基礎上進行辨正與澄清。
2.辨明作者身份、職銜等相關信息。首先,《隋書·經(jīng)籍志》在著錄先唐別集時,作者信息有一些失誤之處。如“梁又有東晉鄱陽太守《虞溥集》二卷”,?庇浽唬骸皷|晉鄱陽太守虞溥,據(jù)《晉書》本傳,‘溥卒于洛’,不及東晉!毙?庇浿恍3觥皷|晉”之誤,卻未校出“太守”之誤!稌x書》稱虞溥鄱陽內(nèi)史,而非鄱陽太守。據(jù)《職官志》,內(nèi)史實質上為王國之相,官階與太守相同。要郡太守亦稱內(nèi)史。故正確的說法,當為“西晉鄱陽內(nèi)史《虞溥集》”。又如《舊唐書·經(jīng)籍志》著錄宋《臨川王集》,而宋臨川王有兩位,一是劉道規(guī),一是劉義慶。必須結合相關史志著錄,才能完全辨明。類似情況很多,這項成果一一予以辨析。其次,《隋書·經(jīng)籍志》著錄先唐別集時,有一些作者沒有交代任何信息,需要考證。如《庾赤玉集》四卷,廁于晉人集中,無時代和官銜,顯得非常突兀。然是書又著錄晉尋陽太守《庾統(tǒng)集》八卷?贾T典籍,赤玉為庾統(tǒng)小字,故庾統(tǒng)、庾赤玉實為同一人。蓋梁時避昭明太子蕭統(tǒng)諱,遂名《庾統(tǒng)集》為《庾赤玉集》,不應分別著錄。凡此類情況,這項成果皆予辨明并補正。第三,先唐別集的若干作者,沒有專門的傳記資料,在撰寫他們的小傳時,需要綜合其他相關史料,才能大致辨明他們的生平事跡。如《隋書·經(jīng)籍志》著錄晉汝南太守《孫毓集》、晉《劉寶集》等,作者信息皆不明朗,這項成果對此多方考察,盡量通過蛛絲馬跡,來辨明相關作者的生平事跡。
3.別集的源流清理與辨正。先唐別集自編撰成集后,在流傳過程中,由于兵燹水火等各方面的原因,亡佚非常嚴重,后人不斷重新裒集、刊行,故歷代對于先唐別集的具體著錄,卷數(shù)就有相當?shù)牟町悺H绾卫迩暹@一變化過程,是這項成果的重點。如曹植生前已有集《前錄》,死后魏明帝下令撰錄植前后所著賦頌詩銘雜論凡百余篇。由于史料不詳,此二集具體內(nèi)容、卷數(shù)均不明。《隋書·經(jīng)籍志》和《日本國見在書目》皆著錄《曹植集》三十卷,可見整個唐朝,《曹植集》有定本!杜f唐書·經(jīng)籍志》、《新唐書·藝文志》皆著錄《陳思王集》兩種版本,一為二十卷,一為三十卷。題《陳思王集》而不題《曹植集》者,與此前著錄已不同。其中二十卷本,未知所自,疑后人所輯。《郡齋讀書志》著錄《曹植集》十卷(或作一卷,疑誤),提要云詩文二百篇,已遠多于魏明帝景初中所編的“百余篇”,顯系后人重輯!吨饼S書錄解題》著錄《陳思王集》二十卷。提要云是唐人舊傳,則亡佚多年而復出者。然此后二十卷本流傳情況不詳!段墨I通考·經(jīng)籍考》、《宋史·藝文志》皆著錄《陳思王集》十卷。當即宋人輯錄之本。今存曹植作品集之最早刻本,當為南宋嘉定六年刻《曹子建文集》十卷,藏上海圖書館。明人刻本多出于此!端膸烊珪匪铡恫茏咏,亦即此本。清朱緒曾撰《曹集考異》十二卷和丁晏撰《曹集銓評》十卷,是有清一代考證、注釋的最佳成果。近、今人古直、黃節(jié)、趙幼文在曹集輯、校、注諸方面亦取得出色的成績。限于篇幅,不能一一舉例說明。這項成果采取這樣的方式,對先唐別集進行全面的透視,務必找到其產(chǎn)生、發(fā)展、變化的內(nèi)在軌跡。
先唐別集流傳既久,版本非常復雜,底本校本淆亂。這項成果辨章學術,考鏡源流,體現(xiàn)出了較高的學術價值。
(責編:高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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