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xiàn)代文學名著異文匯校、集成及文本演變史研究中期檢查報告

一、研究進展情況

主要內(nèi)容：

一、研究計劃總體執(zhí)行情況及各子課題進展情況

本項目分五個子課題，每個子課題包括具體文本的異文匯校和文本演變史研究兩部分，每個子課題又按不同的歷史時段劃分到課題組的不同成員。目前，已出版相關論文集和專著3種（共75文字），發(fā)表相關論文30篇（30余文字）。而按照課題最終成果規(guī)范，已完成名著異文匯校本近50種，文本史研究初稿2種。從整體情況看，小說和詩歌子課題推進較快，散文、戲劇子課題推進較慢。具體進展情況如下：

子課題一：“近百年新詩名作（以詩集為中心）異文匯校、集成及文本演變史研究”目前已取得的研究工作進展和成果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

（一）異文匯校成果，以名著匯校本形式呈現(xiàn)。

目前已出版的匯校本專著有易彬的《穆旦詩編年匯�！罚ū本┐髮W出版社2019年5月版），該著作將是到目前為止穆旦詩歌最為完備可靠的善本。除此之外，已完成，待出版的新詩集匯校本有：（1）《嘗試集》、（2）《草兒》、（3）《蕙的風》、（4）《春水》、（5）《星空》、（6）《志摩的詩》、（7）《昨日之歌》、（8）《我底記憶》、（9）《夢家詩集》、（10）《烙印》、（11）《魚目集》、（12）《漳河水》等十二部作品。目前的異文匯校本主要是完成了二三十年代部分經(jīng)典新詩集，對其他時段經(jīng)典新詩集的匯校工作正在順利進行中。

（二）文本演變史研究成果，主要以研究論著的形式呈現(xiàn)。

已發(fā)表的研究論文有：《集外文章、作家形象與現(xiàn)代文學文獻整理的若干問題——以新見穆旦集外文為中心的討論》、《個人寫作、時代語境與編者意愿——匯校視域下的穆旦晚年詩歌研究》、《穆旦的“愛情”與愛情詩的寫作——從新見穆旦與曾淑昭的材料說起》、《湖畔詩人詩集版本流變及傳播效果》、《論胡適〈嘗試集〉自序的詩史價值》、《捐贈、館藏與作家研究空間的拓展——從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所藏多種穆旦資料談起》、《現(xiàn)代作家的文獻收錄問題獻疑兩例》等。

待發(fā)表的研究論文有：《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所藏穆旦手稿資料兩種輯錄》、《在被遮蔽的歷史地表之下——郭沫若“民間文藝”觀歷史演變考論》、《意識形態(tài)與個人新詩選本的版本變遷——以〈臧克家詩選〉和〈艾青詩選〉為考察中心》、《創(chuàng)作的危機：檢討與〈夜歌〉的文本修改》、《聞捷〈復仇的火焰·動蕩的年代〉的版本變異》等。20至50年代經(jīng)典新詩集文本演變史研究書稿正在撰寫中。

子課題二：“近百年散文名作異文匯校、集成及文本演變史研究”目前已取得的研究工作進展和成果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

（一）異文匯校成果，以名著匯校本形式呈現(xiàn)。

已匯校完成的散文集有《湘行散記》、《旅途隨筆》，《記丁玲》及《續(xù)集》、《記胡也頻》、《文化苦旅》、《從文自傳》、《文藝論集續(xù)集》（7種）。正在進行匯校的有《我的前半生》、《星火集》及《續(xù)編》、《漂泊雜記》、《我的幼年》、《海行雜記》、《書衣文錄》7種，今年底能完成。目前的異文匯校本主要集中在現(xiàn)代散文部分，此中又以現(xiàn)代傳記類散文較多。當代散文集匯校篇目較少。爭取在接下來的匯校中對當代散文名作的匯校種數(shù)有所增加。

（二）文本演變史研究成果，主要以研究論著的形式呈現(xiàn)。

已發(fā)表的相關研究論文有：《復與雜的寫作——溥儀<我的前半生>的成書歷程》、《<湘行散記>的版本批評》、《<魯迅三十年集>的出版歷程及意義》、《郭沫若集外演講記錄稿<寫作經(jīng)驗談>敘論》、《<花街十里一城春>的稿簽、手稿及其它》、《冰心＜寄小讀者＞問世百年來的版本變化》等。

待發(fā)的研究論文有：《〈星火集〉的版本批評》、《思想的隱與顯——以巴金《〈旅途隨筆〉的文本變遷為例》等。對其他散文文本演變史的研究論文也正在撰寫之中。20至40年代散文名著文本演變史研究書稿正在撰寫中。

子課題三：“現(xiàn)代戲劇名作異文匯校、集成及文本演變史研究”目前已取得的研究工作進展和成果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

（一）異文匯校成果，以名著匯校本形式呈現(xiàn)。

已完成的匯校本有7部：（1）《日出》、（2）《北京人》、（3）《龍須溝》、（4）《茶館》、（5）《白毛女》、（6）《武則天》、（7）《天國春秋》。目前正在進行匯校中的有《關漢卿》《上海屋檐下》《屈原》《夜上�！贰斗ㄎ魉辜毦�》《升官圖》《風雪夜歸人》《歲寒圖》《忠王李秀成》《紅旗歌》等。

（二）文本演變史研究成果，主要以研究論著的形式呈現(xiàn)。

已發(fā)表的戲劇版本研究論文有子課題負責人原小平的《中國現(xiàn)代戲劇的版本研究述論》、《郭沫若五幕史劇<屈原>版本試疏》。另外，首席專家金宏宇已出版著作《新文學的版本批評》中收有關于《雷雨》《天國春秋》《風雪夜歸人》等的論文，也在重新修改、補充之中。其他關于《北京人》《龍須溝》《茶館》《蔡文姬》等作品的版本研究論文已完成，待發(fā)表。20至60年代戲劇名作文本演變史研究書稿正在撰寫中。

子課題四：“20至70年代小說名著異文匯校、集成及文本演變史研究”目前已取得的研究工作進展和成果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異文匯校成果，以名著匯校本形式呈現(xiàn)。

已完成的匯校本有13部：（1）老舍《離婚》、（2）吳組緗《山洪》、（3）茅盾《子夜》、（4）沈從文《長河》、（5）端木蕻良《科爾沁旗草原》、（6）秦瘦鷗《秋海棠》、（7）葉永蓁《小小十年》、(8)巴金《愛情的三部曲》、（9）巴金《春》、（10）李劼人《死水微瀾》、（11）錢鐘書《圍城》、（12）蘇雪林《棘心》、（13）沈從文《邊城》。正在進行或接近完成匯校的作品有：姚雪垠《長夜》、茅盾《蝕》、蕭軍《八月的鄉(xiāng)村》、沙汀《淘金記》、蘇雪林：《棘心》、葉圣陶：《倪煥之》、巴金《寒夜》、梁山丁《綠色的谷》、丁玲《太陽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暴風驟雨》、張恨水《八十一夢》、巴金《秋》、老舍《駱駝祥子》等。

（二）文本演變史研究成果，主要以研究論著的形式呈現(xiàn)。

近來發(fā)表的論文有：《版本視域下的“十七年”長篇小說》，《<山雨>的初版本、<跋>及"黑名單"——關于王統(tǒng)照及其<山雨>研究中一樁公案的辨證>》、《<郁金香>為張愛玲所作真?zhèn)伪妗�、《論小說<鐵道游擊隊>的連環(huán)畫改編及其修改》等，收入《中國現(xiàn)代文學名著文本研究》（第一輯）中的論文有《十七年小說版本的修改原因考察》、《長篇小說<腹地>版本校讀》等。另外，對首席專家金宏宇已發(fā)表論文的重新修改、補充工作也在進行之中，其中涉及《倪煥之》《棘心》《家》《子夜》《駱駝祥子》《圍城》《桑干河上》《創(chuàng)業(yè)史》《青春之歌》《怨女》《蝕》《八月的鄉(xiāng)村》等作品的校讀記和闡釋。對課題組成員龔奎林已出版專著《十七年長篇戰(zhàn)爭小說的文本發(fā)生學現(xiàn)象》中涉及的作品《保衛(wèi)延安》《紅日》《苦菜花》等的校讀記和闡釋的重新修改、補充也在進行之中。其他已寫完，待發(fā)表的論文涉及《秋》《秋海棠》《長河》《呂梁英雄傳》《死水微瀾》等。

本子課題將分為20至30年代、40年代、50至70年代三個時段展開，寫出三部論著，目前第一部書稿已在整合之中，其他兩部正在進行之中。每部書稿將由總論、重要文本校讀記及其闡釋等部分組成。

子課題五：“新時期長篇小說名著異文匯校、集成及文本演變史研究”目前已取得的研究工作進展和成果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異文匯校成果，以名著匯校本形式呈現(xiàn)。

已完成的匯校本有10部，（1）張揚《第二次握手》、（2）張潔《沉重的翅膀》、（3）古華《芙蓉鎮(zhèn)》、（4）莫言《天堂蒜薹之歌》、（5）張承志《心靈史》、（6）余華《活著》、（7）陳忠實《白鹿原》、（8）林白《一個人的戰(zhàn)爭》、（9）麥家《暗算》、（10）金宇澄《繁花》。正在（或即將）進行匯校的作品有：閻連科《風雅頌》、嚴歌苓《金陵十三釵》、閻真《因為女人》、劉醒龍《天行者》、莫言《豐乳肥臀》、韓少功《日夜書》以及虹影《英國情人》等作品。

（二）文本演變史研究成果，主要以研究論著的形式呈現(xiàn)。

近來發(fā)表的論文有：《當代文學的“網(wǎng)-紙”互聯(lián)——論<繁花>的版本新變與修改啟示》、《“改革文學”是如何“煉”成的——以張潔<沉重的翅膀>的版本變遷為考察對象》、《作為方法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料研究》、《當代文學的文本整理及相關文學批評問題——從<風雅頌>的匯校說起》等。其他已寫完，待發(fā)表的論文涉及《白鹿原》、《活著》、《心靈史》、《第二次握手》、《暗算》、《風雅頌》、《芙蓉鎮(zhèn)》、《一個人的戰(zhàn)爭》等長篇小說。

課題組成員羅先海已完成書稿：《新時期以來長篇小說名作異文匯校與文本演變研究》（系博士論文答辯優(yōu)秀論文），該著首次系統(tǒng)匯校并分類呈現(xiàn)了大量新時期長篇小說名作的修改異文，是開展新時期作家作品研究新的一手資料，具有重要的學術研究價值。論著考證了大量新時期長篇小說名作的創(chuàng)作、發(fā)表、出版及再版（甚至定稿）的全過程，理清了重要作品誕生、修改及成長（或衰退）的歷史背景與史實。論著由總論、重要文本校讀記及其闡釋兩部分構成，涉及《第二次握手》、《沉重的翅膀》、《天堂蒜薹之歌》、《心靈史》、《活著》、《白鹿原》、《一個人的戰(zhàn)爭》、《繁花》等長篇小說的研究。

二、調查研究及學術交流情況

本課題的調研活動涉及國內(nèi)各有關圖書館、相關機構及讀秀等網(wǎng)絡圖書館、電子文庫查找、掃描、拍攝、復印所有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名著尤其是確定進入?yún)R校計劃中的名著的不同版本的紙質文本和電子文本，搜尋和購買所有與課題研究相關的論文、著作等理論文獻資料。目前，資料工作已在有序進行中。

舉辦學術會議2次。一是首席專家金宏宇于2018年6月10至11日在武漢大學舉辦了課題開題及研討會，邀請陳子善、王澤龍、王堯、龔明德等專家及課題組成員共30余人與會，就課題研究的展開及具體工作任務的分配等進行了研討。另外，邀請陳子善、王堯、龔明德等專家進行了3場學術演講。二是子課題負責人易彬于2019年6月22—23日在長沙理工大學主持了與該課題相關的學術會議“眾語雜生與未竟的轉型：新詩研究學術研討會”，該會議主要議題涉及到“新詩文獻的整理與研究”等板塊，與會學者30余人，課題組成員顏同林、李潤霞、向阿紅、王彪等參與了此次研討會。此外，首席專家及課題組成員參加其他相關學術會議多次，進行了多人次的學術交流。

三、成果宣傳推介情況

（一）通過編輯出版輯刊《中國現(xiàn)代文學名著文本演變研究》，推介課題組成員相關研究論文，目前已出第一輯，第二輯正在編輯中。

（二）課題組成員在國內(nèi)公開刊物發(fā)表與課題相關重要論文時，大部分皆署課題名稱及項目編號。

（三）利用學校網(wǎng)站和其他微信學術公眾號報道課題學術會議信息及推送課題組成員重要學術論文。

（四）與長江文藝出版社等出版機構積極聯(lián)系推出《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名著匯校本叢書》事宜。

四、研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等

一是課題需要匯校的文學名著超百余種，工作量巨大。除課題組成員參與外，我們將組織本專業(yè)眾多碩博士生參與這項浩大繁瑣的異文匯校工程。

二是許多名著不同版本的搜尋困難，我們將通過各種渠道多方搜尋，甚至從私人藏書中查找版本實物。

三是課題中具體文本匯校進展較好，但文本史研究推進稍慢；各子課題的推進也進度不一，小說、詩歌推進較快，散文、戲劇推進較慢，我們將及時溝通、催促子課題負責人和課題組成員，協(xié)調平衡，全面推進。

四是國家社科基金的中期檢查需要填報發(fā)表成果，而項目結項又必須查重（包括項目人的發(fā)表成果），這是矛盾的做法，弄得我們在結項之前不敢及時多發(fā)表成果。

二、研究成果情況

主要內(nèi)容：

代表性成果一：專書《中國現(xiàn)代文學名著文本演變研究》為課題組成員論文集，收入與課題研究相關的論文15篇，分為研究方法總論、詩歌版本研究、小說版本研究、散文版本研究、戲劇版本研究等五個單元。除方法論及宏觀研究論文外，其他為具體文本的版本研究。方法論單元的論文就現(xiàn)代文學作品的版本、文本、變本等概念及匯校本、匯校法等進行了理論總結。各文類具體文本的版本研究涉及《嘗試集》《蕙的風》《山雨》《第二次握手》《腹地》《熱風》等十余部（篇）現(xiàn)代文學名著的版本譜系和文本變異的討論。該書為本課題的深入、系統(tǒng)的研究奠定了基礎，為文學史敘述提供了典型的文本個案。書中論文《通向文化史的現(xiàn)代文本文獻學》發(fā)表于《文學評論》雜志，《第二次握手：手抄本與定稿本》有較高的引用率。

代表性成果二：專著《現(xiàn)代文學的史學化研究》是課題首席專家金宏宇個人論文集，收集現(xiàn)代文學的史學化或樸學化研究論文12篇，其中大部分為本課題相關成果，對現(xiàn)代文學版本批評的理論、方法等有較深入的討論，涉及修改現(xiàn)象、匯校本、文本四維、副文本及版本研究路徑等問題。認為文學文本理論的嬗變影響著文學研究范式的轉型，從作品走向文本，又從文本回歸作品都拓展了人們對文本理論的認識。文論史上幾乎所有像樣的文本分析理論都有偏執(zhí)傾向，各執(zhí)一端不計其余的文本研究固然入思敏捷，但也往往漏洞百出。在綜合考量文學文本構成要素的基礎上形成的文本四維論，指的是完整的作品或文本構成應是“四合”而成，包含虛、實、縱、橫四個維度或四個層面。四維合一的文本觀揭示了文學文本的復雜本性，打開了文學批評的空間，豐富了文學史的敘述。認為中國現(xiàn)代文學版本研究最基本的知識學工作是識察版本本性，包括版本的物質形態(tài)表征和版本內(nèi)容構成特性。在此基礎上，版本研究的新路徑是必須從版本視域進入文本視域，了解作品正文本與副文本在文本建構和闡釋中的功能和作用；還必須進入變本視域，厘清原文本與各種變本尤其是修改型變本之間的變異關系。于是，現(xiàn)代文學版本研究就主要集中于三個關鍵詞：版本、文本、變本。與“版本”相關聯(lián)的是版本學、目錄學和�？睂W等；與“文本”相關聯(lián)的是文本發(fā)生學、闡釋學等；與“變本”相關聯(lián)的是創(chuàng)作學、語言學、修辭學、觀念史學等，因此，這種研究必然是一種科際整合研究。現(xiàn)代文學版本研究最后要落實為校讀記、書話等不同的著作形態(tài)，而終將走向更具學術價值的版本批評。認為副文本是正文本周邊的輔助文本。只有改變文本觀念，充分打開文本，才能全面、辯證地認知副文本。分觀之，它是正文本的互文本；合視之，它是整個文本的構成部分；正面看，它對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具有史料、闡釋、經(jīng)典化等多重價值；反觀之，它則可能對正文本產(chǎn)生遮蔽、拆解乃至顛覆的負面效用。副文本的研究使中國現(xiàn)代文學的再解讀乃至文學史重寫具有了從細節(jié)和邊緣處切入進行創(chuàng)新的可能。

代表性成果三：專著《穆旦詩編年匯校》是課題組成員易彬的成果。該書對穆旦詩歌進行編年和匯校，編年是體例，匯校則是對穆旦作品所進行的異文整理。它將是到目前為止穆旦詩歌最為完備可靠的一部全集。它對穆旦作品進行了更為準確的編年，同時，明確將穆旦詩歌的版本問題置于中國現(xiàn)代文學學科建設的高度來考量，并且第一次進行了非常系統(tǒng)、詳細的版本匯校（目前所見穆旦詩歌總數(shù)約為156首，存在異文的詩歌將近140首，所搜集的異文在1500條以上，修改力度之大、范圍之廣可見一斑）。具體的匯校工作是以同一首詩的初版本或初刊本為底本，凡不同版本中的異文，均逐一用腳注方式標識出來，匯集了目前所能找到的穆旦詩歌的全部版本和異文。因此，其完備性和可靠性將得到充分保障。該著作正文之前有長篇導論《文獻學視野下的穆旦詩歌》，而正文之后，列附錄三種，即《穆旦主要詩集目錄》、《穆旦詩歌發(fā)表一覽表》和《穆旦詩歌版本問題討論的主要文獻》。前兩種分別用來集中說明穆旦詩歌的結集情況以及在報紙雜志發(fā)表的情況，這主要是為了彌補編年體形式的某種不足，以呈現(xiàn)穆旦本人的出版意圖與發(fā)表全貌。第三種附錄則是為穆旦詩歌版本研究提供了線索�！赌碌┰娋幠陞R校》秉持謹嚴的學術規(guī)范，比照中國古典文獻學以及中國現(xiàn)代文學文獻整理的相關方法，以對校法為主，兼及理校法等�？狈椒�，使穆旦詩歌具有了真正的善本，也呈現(xiàn)了完整的版本譜系和文本系統(tǒng)，其實踐意義顯然超出了近年來不少學者在搜集、整理作家佚文時所作輯校類工作。也即，《穆旦詩編年匯校》并非局部呈現(xiàn)，而是對一位重要作家的全部詩歌作品展開匯校，它更有助于展現(xiàn)一個作家寫作的全貌，顯示了穆旦研究的最新進展。同時，也能為中國現(xiàn)代文學學科的文獻整理和匯校工作提供很好的范例。該成果匯聚眾本，惠及讀者和研究者，無疑具有積極的輻射效應。

代表性成果四：《考證學方法與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2018年第12期）是首席專家金宏宇論文。該文認為作為方法的現(xiàn)代文學考證學承續(xù)的是中國古典文史研究的考據(jù)傳統(tǒng)。傳統(tǒng)考據(jù)學在經(jīng)歷了其鼎盛和衰落之后，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又走向興盛，轉型為現(xiàn)代考證學，復在受挫中有所發(fā)展�，F(xiàn)代文學研究的考證工作早有人嘗試且在80年代小有成績，但直至進入新世紀才真正得到重視和踐行�，F(xiàn)代文學考證學為尋求合適的“證據(jù)”，通常需要進行“證據(jù)”二分以大致評判其性質和價值；而如何去“證明”則涉及方法問題，一般有邏輯思維法、調查觀察法及其它輔助考證法等。現(xiàn)代文學考證學是廣涉之術，涵蓋文獻史料的外部考證和內(nèi)部考證；文獻史料學的各學科分支都需要運用考證術；同時還要有地理、政治、法學等不同學科的知識“支援”�，F(xiàn)代文學考證學是較高級的史料批判方法，但我們?nèi)詰�給予它一種恰當?shù)膬r值批判。即它應該定位于“述學”，有別于索隱法，不等于繁瑣考證，不提倡默證和“過限”考證。只有更多運用辯證法，它才能真正成為科學的考證術。該文是國內(nèi)外第一篇系統(tǒng)深入討論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中的考證學方法的論文，對版本考證也具有指導價值。

武漢大學官網(wǎng)對該作的發(fā)表進行了報道，《人大復印資料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研究》2019年第4期全文轉載。

代表性成果五：《“復”和“雜”的寫作——溥儀<我的前半生>的成書歷程》，（《文學評論》2018年第04期）是課題組成員馬春景論文。該文認為溥儀的《我的前半生》是“十七年”文學的重要收獲，更是一個獨具特色的文學文本，在其成書歷程中產(chǎn)生了種種復雜現(xiàn)象，可稱之為“復”“雜”寫作。它經(jīng)歷了眾版（文）本的流變，除了1964年初版的“定本”外，近年尚有“全本”“灰皮本”“批校本”等陸續(xù)出版；除了主要作者溥儀外，溥杰、李文達等均參與了寫作與修改，所以它擁有“復數(shù)作者”；除了主要文體形態(tài)——自傳以外，檢討書、口述史、批校文、他傳等都是《我的前半生》成書過程中的重要體裁形態(tài)，共同形成一種混雜體裁特性；該作雖具強烈的文學性，但其非虛構性和實用性最終成就的是一種“雜文學”品質。昭示了這一常常被排除在四分法之外的文本形態(tài)豐富的文學與歷史價值。該文不僅激發(fā)了普通讀者對《我的前半生》各版本閱讀的興趣，提高了《我的前半生》的銷路，引起了溥儀研究專家的關注，也從版本學、手稿學、文本演變史、讀者接受史等各個層面，拓寬了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研究空間，也是對“雜文學”豐富實存進行再解讀再研究的一次有效嘗試。

全展教授在《2018年傳記文學研究述評》中認為該文研究角度新穎，論述清晰綿密，為理解這一名著提供了新鮮理想的視界。

三、下一步研究計劃

一是繼續(xù)完成現(xiàn)代文學名著異文匯校工程，爭取建立“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名著異文匯校本電子文庫”。

二是從取得版權之后的名著作品中，編纂出一套《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名著匯校本叢書》。

三是繼續(xù)完成《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名著演變史研究》系列論著，約10種左右。

四是繼續(xù)編輯出版論文集《現(xiàn)當代文學名著異文變本研究》第2、第3輯。

五是召開若干次課題組小型會議，組織相關學術講座，在學術刊物組織專欄發(fā)表本課題論文，組織報導，組織書評的撰寫。

課題組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