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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將望帝唇邊血 化作霞篇彩墨池

厚艷芬2016年02月04日10:34來源:中國社會科學報

原標題:敢將望帝唇邊血 化作霞篇彩墨池

  2015年10月下旬,時值北京深秋,一片秋葉靜靜地萎落了。

  “白維國,1945年7月生于吉林,1964年考入南開大學中文系,1978年考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語言學系,畢業(yè)后留在社科院語言所工作,研究員。”簡簡單單的履歷,樸樸實實的一生,白維國先生予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平和、低調(diào)。

  潛心研究漢語詞匯史

  聽人說,白先生偏于內(nèi)斂,不喜多言。確實,我們兩家同住單位宿舍,樓上樓下,見了面多半是友好地點點頭;后來,一次因為一個小問題搞不清,我冒昧敲開了白先生家的門。白家簡直就是“圖書館”,高大的書架一排排挺立著——是像圖書館那樣四面敞開的書架,前后兩邊各排一列書,兩邊都可以翻找。主人還給書分門別類,貼上標簽——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圖書館。

  坐擁書城,是多少讀書人的夢想。然而,許多人卻在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書房后,再也不能安靜地坐在書中“享受”了。白先生是為數(shù)不多的能坐下來享受讀書的一個。從小學起,他就酷愛讀書。后來,社科院不坐班的制度為他讀書提供了再優(yōu)越不過的條件。外子經(jīng)常提醒我:有什么不懂的典故、詞語等,可以請教白老師。是的,在編輯工作中,有時會碰到一些老先生喜歡用而現(xiàn)在已不通用但卻很有味道且富于個性色彩的詞,自己拿不準,就去請教白先生。白先生不但告訴你詞的意思是什么,可不可以用,還會把它的來龍去脈、衍變流傳講得清清楚楚,叫人嘆服。

  白先生有些“懷才不遇”。他原本喜歡文學,大學上的也是中文系,可經(jīng)過“文革”等政治運動,他有點懼怕文學了。他選擇了人文科學中最理性的語言學科。

  可是,人的興趣卻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這倒成就了白先生卓爾不群的研究風格和學術(shù)道路。他從自己喜愛的明清小說出發(fā),從語言研究入手,專門考釋白話小說中那些看似無障礙實則陷阱隱伏的詞語。于是,我們看到了這樣一本本分量十足的大部頭:《古代小說百科大辭典》(主編)、《白話小說語言詞典》(主編)、《金瓶梅詞典》、《紅樓夢語言詞典》(著者之一)。白先生自謂他的研究方向是近代漢語詞匯演變,以上列舉的僅是一部分的豐碩成果,還有即將出版的他作為主編之一的《近代漢語詞典》,可見他的博學多識。學界對他的評價是:“在近代漢語詞匯的語源研究方面,他的成果代表了該領域的水平,為漢語詞匯史的研究作出了重要貢獻!

  說白先生博學,這在他另一本即將問世的《金瓶梅風俗譚》中體現(xiàn)得非常充分。1987年,民俗學大家鄧云鄉(xiāng)先生的《紅樓風俗譚》出版,當時正在撰寫《金瓶梅詞典》的白先生遂動了“仿樣寫一本《金瓶梅風俗譚》”的念頭。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白先生從事金學研究,有《金瓶梅詞話校注》行世。他對書中蘊有民俗內(nèi)涵的語言懷有極大的興趣。

  十幾年前,我還在《文史知識》編輯部工作,一天收到一封讀者來信,對《金瓶梅》里的一段話理解不了,想通過我們轉(zhuǎn)給社科院文學所搞小說研究的某位學者,希望得其賜教。其實,那個讀者之所以有疑問,主要是被那段話中的幾個俗語絆住了。這正是白先生的“菜”!我把信轉(zhuǎn)給白先生,他駕輕就熟,三言兩語就把問題解決了。不由得想起類似情況的前后幾件小事,包括經(jīng)常被人提起的經(jīng)典段子——西門慶欲請王婆牽線勾搭潘金蓮,王婆偏裝癡賣傻說了一通費解的“瘋話”:“他家賣的拖煎河漏子,干巴子肉,翻包著菜肉匾食,餃窩窩、蛤蜊面,熱燙溫和大辣酥!贬槍@句話,搞文學的有偏于喻指的形象解釋,搞語言的有出于考證的實在解說,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包括學貫中西的大學者錢鍾書先生的解釋,也有人認為雖稱機智卻難免牽強。印象里白先生寫的那篇文章給出的答案,卻是非常妥帖圓滿、令人信服。

(責編:李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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